國內市場的(de)嬰(ying)幼(you)兒(er)奶粉再遭“地震(zhen)”。

　　上周，國家食藥監總局通報2014年嬰幼兒配方(fang)乳粉抽檢情況(kuang)，來自23家國內企業、4家進(jin)口經銷商的(de)48批次不合(he)格奶粉上黑榜。

　　黃曲霉(mei)毒素M1超標(biao)、含(han)阪崎腸桿菌、菌落總數超標(biao)、硝酸鹽超標(biao);維生(sheng)素C、氯等(deng)營養素不(bu)符(fu)合(he)食(shi)品(pin)安(an)(an)全(quan)國(guo)家(jia)標(biao)準，在(zai)被曝光的(de)問題奶(nai)粉中，存(cun)在(zai)這些食(shi)品(pin)安(an)(an)全(quan)風險(xian)的(de)奶(nai)粉有25個，占據(ju)過半。另有23批次奶(nai)粉雖不(bu)存(cun)在(zai)食(shi)品(pin)安(an)(an)全(quan)風險(xian)，但標(biao)示(shi)的(de)營養素指標(biao)與標(biao)簽明示(shi)含(han)量不(bu)符(fu)。

　　高(gao)級(ji)乳(ru)業分析師宋亮認為(wei)，這次抽(chou)檢體現了國家(jia)重拳治乳(ru)的決(jue)心(xin)，“不姑息、不偏袒”，也體現了國家(jia)淘(tao)汰乳(ru)業落后產能和(he)地方保護主義之(zhi)間的博弈，可以說是2008年三(san)聚氰胺事件(jian)以來最嚴(yan)厲的一次重拳治理。他同時也建議，國家(jia)對奶粉的抽(chou)檢范圍(wei)應(ying)涵蓋(gai)國內和(he)進口乳(ru)粉，不能讓進口奶粉成“漏網之(zhi)魚”。

　　問題1 Hello和寶露芬上榜 進口奶粉也虛標營養素

　　此次(ci)國家(jia)食藥監總局的嬰幼兒乳粉“黑榜”，之(zhi)所以受關(guan)注，是因為覆(fu)蓋(gai)范(fan)圍之(zhi)廣、觸(chu)及問題(ti)之(zhi)嚴重。

　　抽檢覆蓋了(le)國(guo)內全部100家嬰幼兒配方乳粉(fen)生產企(qi)業的1365個批次(ci)(ci)產品，同時涉及進口奶(nai)粉(fen)200個批次(ci)(ci)，結果顯示共48個批次(ci)(ci)奶(nai)粉(fen)“不合格”，檢出率約3%。

　　高級乳業分析師宋亮認為，“這幾年，無論是(shi)(shi)(shi)政府(fu)、企(qi)業、協會都(dou)強調(diao)我(wo)們(men)現在食品安全是(shi)(shi)(shi)最好的，但我(wo)們(men)在這次(ci)檢測中確實發現了很多(duo)問題。無論是(shi)(shi)(shi)什么原(yuan)因(yin)，企(qi)業都(dou)應該反(fan)省(sheng)，在整個生產、運輸和產業鏈中究竟是(shi)(shi)(shi)哪(na)個環節出了問題。”

　　新京報記(ji)者梳理發(fa)現，國(guo)產(chan)奶粉里，存在安全風(feng)險的共23個(ge)批(pi)次，涉及(ji)14家(jia)企業，占(zhan)“黑榜”近半數。主要問題(ti)集中在黃曲霉毒素(su)M1超(chao)標(biao)(biao)、含(han)(han)阪崎腸(chang)桿菌(jun)、菌(jun)落(luo)總數超(chao)標(biao)(biao)、硝酸(suan)鹽超(chao)標(biao)(biao)，以及(ji)維(wei)生素(su)C、硒(xi)、錳等營(ying)養素(su)虛(xu)標(biao)(biao)，實際含(han)(han)量超(chao)標(biao)(biao)或低(di)于國(guo)家(jia)安全標(biao)(biao)準，有(you)的問題(ti)產(chan)品營(ying)養素(su)甚(shen)至虛(xu)標(biao)(biao)了2-3倍。

　　山西(xi)古城乳業(ye)集團(tuan)有限公(gong)司的(de)3個(ge)批次(ci)嬰(ying)幼(you)兒(er)乳粉(fen)均檢(jian)出了黃曲霉毒素(su)M1，1個(ge)批次(ci)的(de)產品(pin)還含有阪崎腸桿菌(jun)，是(shi)此次(ci)問題最(zui)嚴重(zhong)的(de)企業(ye)，也因此被依法吊(diao)銷了嬰(ying)幼(you)兒(er)配方(fang)乳粉(fen)許可(ke)證。食用黃曲霉毒素(su)M1超標(biao)的(de)嬰(ying)幼(you)兒(er)配方(fang)乳粉(fen)可(ke)能(neng)存(cun)在致癌風險。

　　進(jin)口奶粉(fen)(fen)發現(xian)了4個(ge)問題批次(ci)，有2個(ge)為維生素(su)A虛標，涉及Hello、寶露芬兩個(ge)品牌，屬一般風(feng)險(xian);另有2個(ge)批次(ci)標簽錯(cuo)誤，涉及特福(fu)芬、瑪米力品牌。從抽查結果來說，進(jin)口奶粉(fen)(fen)的問題要(yao)少于國(guo)產奶粉(fen)(fen)。

　　問題2 地方保護破局 挖出黑龍江陜西多家問題乳企

　　一(yi)個值得注意的現象是，在(zai)48個批次產品中(zhong)，黑(hei)龍江和陜西更是成了(le)問(wen)題(ti)奶(nai)粉的“重災區(qu)”。在(zai)這(zhe)次抽檢(jian)中(zhong)，此(ci)前一(yi)些(xie)躲藏在(zai)地方保護下的問(wen)題(ti)乳(ru)企被揪了(le)出來。

　　黑(hei)龍江有(you)多達(da)11家企(qi)(qi)(qi)業上榜，約占(zhan)上榜企(qi)(qi)(qi)業的三分之一，6家當地乳企(qi)(qi)(qi)被停產(chan)(chan)整改，有(you)3家企(qi)(qi)(qi)業的3個(ge)(ge)批(pi)次(ci)存在(zai)較高(gao)風(feng)險，5家企(qi)(qi)(qi)業8個(ge)(ge)批(pi)次(ci)有(you)一般風(feng)險，“農墾(ken)”字企(qi)(qi)(qi)業幾乎成(cheng)為黑(hei)龍江問題乳粉的重中之重。另一個(ge)(ge)上榜“大戶”的陜(shan)西(xi)有(you)6家企(qi)(qi)(qi)業，2家企(qi)(qi)(qi)業3個(ge)(ge)批(pi)次(ci)的產(chan)(chan)品(pin)存在(zai)較高(gao)風(feng)險。

　　在宋(song)亮看來，這(zhe)次(ci)食藥(yao)監總局對嬰幼兒乳粉出擊，代表了(le)政(zheng)府(fu)對乳品(pin)安全問題絕不姑息、絕不偏袒(tan)的(de)一(yi)個態度。“我們(men)(men)看到陜西(xi)、黑龍江乳企出問題較多(duo)，其實他們(men)(men)是(shi)去年(nian)抽檢的(de)漏網之魚。”

　　宋亮說(shuo)，這(zhe)次檢測結果體(ti)現了(le)政府(fu)取(qu)締落后產能與地方(fang)保護(hu)之間的矛(mao)盾。地方(fang)為了(le)發展經濟(ji)，保護(hu)地方(fang)奶(nai)業(ye)經濟(ji)，存在與中央政策進行(xing)博弈的現象(xiang)。“博弈的結果就(jiu)是許多不合格產品拿到(dao)了(le)生產許可證(zheng)，這(zhe)些企業(ye)確實(shi)存在一些隱患。”

　　問題3 尷尬 奶粉“國家隊”也出現不合格

　　從2013年起，中國乳制品(pin)(pin)工業協會先后對外(wai)公(gong)布了(le)3批奶粉新品(pin)(pin)名單，涉及(ji)19家(jia)企業，被外(wai)界稱為奶粉“國家(jia)隊(dui)”，當時都對外(wai)宣稱“一定會高標準、嚴要求(qiu)，嚴把(ba)原料關(guan)(guan)、生產關(guan)(guan)、檢驗關(guan)(guan)、市場關(guan)(guan)，確保產品(pin)(pin)質(zhi)量安全”。這通常被公(gong)眾(zhong)解讀(du)為“國家(jia)隊(dui)”產品(pin)(pin)質(zhi)量理應高于其他(ta)產品(pin)(pin)。

　　但這次不合格企業中，卻(que)也出(chu)現了奶粉(fen)“國家隊”的蹤影，包括高原之寶、龍丹(dan)、飛鶴艾倍特、哈(ha)爾濱太(tai)子4家乳(ru)企。其(qi)中有3家是標簽標識錯(cuo)誤，而白城龍丹(dan)2013年10月23日生產的嬰(ying)兒(er)配方奶粉(fen)(1段)被檢測(ce)出(chu)阪崎(qi)腸(chang)桿菌，屬于(yu)較(jiao)高風(feng)險產品。

　　它們(men)是否會(hui)(hui)被踢出“國家隊”?記(ji)者(zhe)多次聯系(xi)中(zhong)國乳制品工業協會(hui)(hui)，但截(jie)至發稿時，協會(hui)(hui)一直沒(mei)有作(zuo)出回應。

　　但新京報(bao)記者查(cha)詢發(fa)現，中國乳(ru)制品(pin)工業協(xie)(xie)會(hui)(hui)從2011年就開始(shi)對主流嬰(ying)幼兒品(pin)牌實行“月月抽檢(jian)計劃(hua)”，由參與企業自愿參加并提供在省會(hui)(hui)一級(ji)城市銷售的主要商(shang)超名單，協(xie)(xie)會(hui)(hui)委托國家級(ji)食品(pin)質(zhi)量(liang)監督(du)檢(jian)驗中心在市場(chang)隨機抽樣(yang)進(jin)行檢(jian)測(ce)。

　　根據協(xie)會(hui)官(guan)網提供的信息，2014年1-12月，龍丹、古城、飛鶴艾倍(bei)特、太(tai)子等企業(ye)的監測產品(pin)“月月檢(jian)”結果(guo)均顯示為“合(he)格”。

　　問題4 國產與進口抽檢頻率不同 有失公允

　　國家食藥監(jian)總局公布奶粉名(ming)單后，網上(shang)消息迅速發酵，出(chu)現不少(shao)被歪曲的傳播(bo)。比如有微博稱：48批(pi)次嬰幼兒奶粉上(shang)“黑榜(bang)”，奶粉檢(jian)出(chu)強致癌物黃曲霉毒素。但實(shi)際黃曲霉毒素超標的僅有1家。

　　類似這種亂(luan)給奶粉戴帽子(zi)的消息不少(shao)。“一些(xie)誤(wu)讀對企(qi)業和消費者的影(ying)響都很大”，宋亮認為應把非產品(pin)質(zhi)量(liang)問(wen)題(ti)之外(wai)的標簽問(wen)題(ti)單獨(du)公(gong)告(gao)。“現在是(shi)食品(pin)安全(quan)的敏感(gan)時期，政府任何一個公(gong)示都有決定意義，一定要嚴(yan)謹公(gong)正而且要謹小慎微。”

　　中國乳(ru)業(ye)俱樂(le)部為(wei)此還發出了“愛護(hu)國產(chan)奶(nai)粉，維護(hu)公(gong)平環(huan)境”的(de)倡議(yi)，建議(yi)食藥監(jian)總(zong)局“對全(quan)國所有(you)品牌的(de)奶(nai)粉企業(ye)每年(nian)抽(chou)檢2-3次(ci)(ci)，對出現問題的(de)品牌，找(zhao)第(di)(di)三方檢測機構再次(ci)(ci)檢驗確認，然后第(di)(di)二年(nian)1-2月公(gong)布結(jie)果(guo)”。

　　對于這份倡議，宋(song)亮認為是有道理的。他說，所有政府抽(chou)檢都(dou)可(ke)(ke)在建立第三(san)方檢測機(ji)構信用(yong)評級制(zhi)度(du)的前提下(xia)，委托第三(san)方檢測機(ji)構抽(chou)檢，食藥(yao)監(jian)總(zong)局可(ke)(ke)在此基礎上每年抽(chou)檢一(yi)次，范圍(wei)應涵(han)蓋國內和進(jin)口(kou)乳(ru)粉品牌。

　　宋亮(liang)說(shuo)，對(dui)國產與進(jin)口(kou)(kou)的(de)抽(chou)(chou)檢頻率也(ye)“有失公允”，國產乳粉(fen)檢測頻率過高，而進(jin)口(kou)(kou)奶粉(fen)檢測頻率過低，“放(fang)過了(le)很多(duo)不合(he)格的(de)進(jin)口(kou)(kou)嬰幼(you)兒配方奶粉(fen)”。“國內品(pin)(pin)(pin)牌(pai)(pai)加(jia)上外資在國內建廠(chang)的(de)品(pin)(pin)(pin)牌(pai)(pai)共有100個(ge)(ge)，而純進(jin)口(kou)(kou)品(pin)(pin)(pin)牌(pai)(pai)有270多(duo)個(ge)(ge)。這次前者(zhe)抽(chou)(chou)查了(le)1365個(ge)(ge)批次，純進(jin)口(kou)(kou)品(pin)(pin)(pin)牌(pai)(pai)一共只抽(chou)(chou)了(le)200個(ge)(ge)批次。換句話說(shuo)，進(jin)口(kou)(kou)270個(ge)(ge)品(pin)(pin)(pin)牌(pai)(pai)每個(ge)(ge)抽(chou)(chou)檢不到一次，而國內100個(ge)(ge)品(pin)(pin)(pin)牌(pai)(pai)每個(ge)(ge)抽(chou)(chou)檢達(da)10多(duo)次。”

　　問題奶粉可能存在的危害

　　1 黃曲霉毒素M1

　　黃(huang)曲霉(mei)毒(du)素M1是(shi)一種真菌毒(du)素，其來源一般(ban)是(shi)由于奶(nai)牛攝(she)入被黃(huang)曲霉(mei)毒(du)素B1污(wu)染的(de)飼(si)料(liao)，經體(ti)內代謝所產(chan)生(sheng)的(de)。嬰幼(you)兒(er)屬于敏感人群，食(shi)用(yong)黃(huang)曲霉(mei)毒(du)素M1超標的(de)嬰幼(you)兒(er)配方(fang)乳(ru)粉(fen)可(ke)能存(cun)在較大的(de)健康風險。

　　2 阪崎腸桿菌

　　阪崎腸桿菌是存在于(yu)環(huan)境中的一種條件致病菌，可(ke)能對0～6月齡(ling)嬰兒(er)，尤(you)其是早產兒(er)、出(chu)生(sheng)(sheng)低(di)體重兒(er)以及免(mian)疫力(li)缺(que)陷(xian)嬰兒(er)存在較高健康風險。這主要由于(yu)企業未(wei)按要求嚴格(ge)控制生(sheng)(sheng)產加(jia)工(gong)過(guo)程的環(huan)境和設備設施衛生(sheng)(sheng)條件。嬰幼(you)兒(er)配方乳粉沖(chong)調(diao)、放(fang)置(zhi)過(guo)程中阪崎腸桿菌有(you)潛在生(sheng)(sheng)長的可(ke)能，應注意嬰幼(you)兒(er)配方乳粉沖(chong)調(diao)、放(fang)置(zhi)的有(you)關(guan)事(shi)項。

　　3 菌落總數

　　主要反(fan)映食品(pin)被細菌污(wu)染程(cheng)度及(ji)清(qing)潔狀態。菌落總數超標說明企業可能(neng)未按要求嚴格控制(zhi)生(sheng)產(chan)工(gong)藝(yi)條件和加(jia)工(gong)過(guo)程(cheng)的衛生(sheng)條件，或者包(bao)(bao)裝(zhuang)容器清(qing)洗消毒不到位;還有可能(neng)與產(chan)品(pin)包(bao)(bao)裝(zhuang)密封不嚴，儲(chu)運條件控制(zhi)不當(dang)等有關。

　　4 硝酸鹽

　　硝酸鹽存在(zai)(zai)于(yu)環境、食物與(yu)水中，在(zai)(zai)人體內(nei)可(ke)能轉化為亞硝胺。亞硝胺存在(zai)(zai)較高健康(kang)風險，其超標原因(yin)可(ke)能是由于(yu)嬰幼兒(er)配(pei)方乳粉原料(liao)帶入。

　　5 營養成分含量指標

　　主要(yao)包括(kuo)蛋白質(zhi)、脂肪、碳水化合物、礦物質(zhi)、維生(sheng)素等。嬰(ying)幼(you)兒(er)(er)配方乳粉(fen)(fen)中的(de)(de)各類營(ying)養(yang)(yang)成分含量(liang)指標是根據(ju)我國嬰(ying)幼(you)兒(er)(er)發育對營(ying)養(yang)(yang)素的(de)(de)需要(yao)量(liang)而(er)制定的(de)(de)，長期(qi)食用營(ying)養(yang)(yang)成分含量(liang)指標不(bu)符合食品安全國家標準的(de)(de)嬰(ying)幼(you)兒(er)(er)配方乳粉(fen)(fen)，可(ke)能對嬰(ying)幼(you)兒(er)(er)的(de)(de)生(sheng)長發育存(cun)在不(bu)良影響。

　　■ 進展

　　奶粉召回 乳企應對不一

　　對于檢出(chu)不合(he)格(ge)奶粉的生產(chan)(chan)企業(ye)(ye)和(he)進口經銷(xiao)(xiao)商(shang)，國(guo)家食藥(yao)監總局表示，已(yi)在第一時(shi)間(jian)通知相關省食藥(yao)監局，責(ze)令企業(ye)(ye)停止生產(chan)(chan)和(he)銷(xiao)(xiao)售，召回不合(he)格(ge)產(chan)(chan)品(pin)，徹查問題原因，2家企業(ye)(ye)吊銷(xiao)(xiao)或注銷(xiao)(xiao)了生產(chan)(chan)許可證，10家企業(ye)(ye)仍(reng)在停產(chan)(chan)整頓中。

　　新(xin)京報(bao)記者致電多(duo)家上榜乳企，存在安全(quan)風險的(de)奶粉，目前基本(ben)已(yi)(yi)停產并完成召(zhao)回。而存在標(biao)簽問(wen)題但產品質量達標(biao)的(de)企業，有的(de)已(yi)(yi)經進行了召(zhao)回，有的(de)則在等食藥監總局的(de)進一步通(tong)知。

　　問題最大并被吊(diao)銷生產許可(ke)證的山西古(gu)城(cheng)乳業集團有(you)限公司無疑(yi)備(bei)受關注。對于奶粉里(li)檢出超標黃曲(qu)(qu)霉(mei)毒素M1的原因(yin)，古(gu)城(cheng)乳業總(zong)經理馬(ma)永德向新京(jing)報(bao)記者(zhe)表示，是草料中混(hun)有(you)發霉(mei)的濕草，黃曲(qu)(qu)霉(mei)毒素B1經過(guo)牛體內的新陳代謝，形(xing)成牛奶時就變成了M1。“我們這里(li)一些地(di)方比較潮(chao)濕，存(cun)放干草的地(di)方通風(feng)不(bu)太好。”

　　據他透露(lu)，去年8月，古城問題(ti)批次奶(nai)粉已(yi)采取了停產(chan)和(he)召回(hui)舉措。這幾個(ge)批次的(de)產(chan)量(liang)較小，每個(ge)產(chan)品約2噸。召回(hui)后，通過產(chan)品追溯，古城最終(zhong)發(fa)現造成黃曲霉毒素超標，可能在(zai)于幾戶奶(nai)農給牛喂食了發(fa)霉的(de)草料。“干草要檢查有(you)(you)沒(mei)有(you)(you)發(fa)霉，主要是看，說實話也沒(mei)有(you)(you)什么很好的(de)檢測手段。”馬(ma)永德認為(wei)，黃曲霉毒素M1的(de)控制有(you)(you)一(yi)定(ding)難度。

　　馬永(yong)德(de)稱，“山西(xi)省政府(fu)對古城(cheng)一下子出了(le)幾個批次(ci)的乳(ru)粉(fen)(fen)問題不滿意，已經(jing)給出了(le)一個嚴重警告。”據其透(tou)露古城(cheng)暫時不準備再涉足嬰幼(you)兒乳(ru)粉(fen)(fen)，“這塊市(shi)場不好做，錢也不好掙，大(da)家還是(shi)比(bi)較喜(xi)歡進口奶粉(fen)(fen)”。

　　飛鶴(he)艾(ai)倍(bei)特此次是氯營養素雖符合國家標準，但包裝(zhuang)印(yin)刷(shua)錯誤而上榜。相關負責人表示，這(zhe)批印(yin)刷(shua)錯誤批次的產品已于(yu)去年全面(mian)(mian)收回，并(bing)沒有(you)在市面(mian)(mian)流通。

　　若爾蓋高原之寶在官網發(fa)布聲(sheng)明稱，產品(pin)(pin)因標簽問題不(bu)(bu)合格，但不(bu)(bu)影響產品(pin)(pin)食(shi)用和質量。“此事在2014年(nian)(nian)發(fa)現時，公司(si)已對(dui)該批次產品(pin)(pin)進行了召回處(chu)理，省、州食(shi)藥局現場指導整(zheng)改，并于2014年(nian)(nian)11月4日(ri)換發(fa)了新(xin)的嬰幼兒配方乳粉許(xu)可證。”

　　“正注(zhu)銷嬰幼兒配方乳(ru)(ru)粉生(sheng)產(chan)(chan)許可證”的湖南長(chang)沙亞華(hua)乳(ru)(ru)業(ye)有限公(gong)司(si)對(dui)新京報記者表示，企業(ye)主要是營養素指標(biao)與標(biao)簽標(biao)識不符(fu)，原(yuan)因在于企業(ye)更換了產(chan)(chan)品包裝。客(ke)服人員稱，問(wen)題批次產(chan)(chan)品目前仍在售，并沒(mei)有召回(hui)。

　　■ 專家說法

　　食藥監總局玩(wan)真的(de)行業洗牌或加(jia)劇(ju)

　　2014年以來(lai)，國家對國產和(he)進口奶粉(fen)進行嚴格管(guan)控，出臺了(le)十余條相關規定及措施。而(er)伴隨著新(xin)食品安全法的即將(jiang)落地(di)，嬰(ying)幼兒(er)配方乳企或(huo)將(jiang)迎來(lai)行業大洗牌。

　　山西古城(cheng)總經理馬(ma)永德(de)已經感受到(dao)了(le)國家(jia)標(biao)準(zhun)的(de)嚴厲(li)。“中國嬰(ying)幼兒奶粉企業(ye)(ye)從開始的(de)300多家(jia)到(dao)現在的(de)80多家(jia)，這(zhe)次又會有20多家(jia)企業(ye)(ye)出問題”。

　　宋亮認(ren)為，這(zhe)次(ci)食藥監(jian)總(zong)局大(da)抽檢在(zai)不(bu)姑息(xi)、不(bu)偏袒方(fang)面，可以說是三(san)聚氰胺事件以來最嚴厲(li)的一次(ci)，“政府這(zhe)次(ci)是下決(jue)心要把奶粉問題徹底解決(jue)掉(diao)”。

　　“三聚氰(qing)胺后國家(jia)都(dou)下定決(jue)心解(jie)決(jue)奶粉問題了，但那時候相關(guan)法(fa)律法(fa)規沒(mei)有(you)跟上，職(zhi)能(neng)部門調整和檢測(ce)手段都(dou)沒(mei)有(you)到(dao)(dao)位。新食品(pin)安(an)全(quan)(quan)法(fa)出臺后國家(jia)將依法(fa)治理(li)，同時也能(neng)看(kan)到(dao)(dao)新食品(pin)安(an)全(quan)(quan)法(fa)在這48批次產品(pin)中已經(jing)有(you)所體現。”宋亮說(shuo)。